Bifrost

一段对白【Breddy】

最后他们举杯——没有人在意那两杯咖啡到底好不好喝。 

·无差，硬要说的话偏be。

·很短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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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作室里。

e：你要喝咖啡吗？

b没抬头：要。少加点奶。不要加糖。

e抬起一边眉毛。好。

直到e快走出房门，b才把目光从电脑屏幕上撕下来，给予e吝啬的一瞥，头微微一偏，嘴角微微一绷，向上一抬。e知道他在表示感谢。

喏。e把咖啡往对方手里一塞。b抬头来接，眉毛还皱着，眼神带着一点思绪被再度打断的迷茫。

嗯。味道很好。b认真地对e说——他知道自己再不给予对方足够的注意就要收获白眼了，小猫亮爪不会刺痛人，但总归要花时间哄。

e得意地一笑。见b又情不自禁把脸转回电脑屏幕，他赶忙打断：工作室rule No.1，禁止在喝咖啡的同时工作。

b驳道，什么时候有的这个规定，我怎么不知道。手指倒是从善如流离开鼠标，捧起马克杯啜饮一口。

e无视了他的反驳，继续说下去。

b，我今天早上洗澡的时候发现我们浴室的新沐浴露是好多年前你在澳洲家里用的那一款。你知道它让我想起什么吗？

这是一个不需要答案的提问，于是b等待他说下去，但是对方话题陡然一转。

：当听到Clair de Lune你会想到什么？

：月光......

：废话。

：不开灯的琴房、镜子还有你。

：......

（手指无意识摩挲马克杯）：你相信人的五感是牢牢联系在一起的吗？闻到浴室那瓶新的洗发水的气味，我就想起初二那年的夏天和游泳池。生活中任何微小的事物我都能找到与你的联系。B，这究竟是一种好事，还是不幸？不过我不觉得感官的敏锐程度是彼此成正比的，就像我们的听觉都经历了这么多年训练，按理来说足够敏锐，可是你还会喝我做的很难喝的咖啡。

（轻轻笑了一下）：可是它们并不难喝。

（立刻撇嘴）：好吧。回答我的问题。

：我相信。有时我听西小协第二乐章我会看到一些画面。

：是什么？

：我站在海边，你死于一场海难。然后我进入一场循环。有时候我救了你，然后世界毁灭；有时我还没救下你，别人为了拯救世界，把我们俩都杀了。

（立刻笑了起来）：这么精彩？

：是啊。

：幸运或者不幸取决于你觉得离不开一个人或者一件事物究竟是一种束缚还是在无边海域获得一个锚。至于我，我没有办法想象没有小提琴的生活，于你也是一样。

（立刻打断）：那么是束缚还是锚呢？

（眉头紧锁，然后轻轻叹了口气）：我好像没有办法回答。也许在某个平行世界里的我从小痛恨音乐，学了法律当了律师，过上了远胜于此时此刻的很舒适的中产生活。或许在另一个时空里我热爱音乐，但是被家人逼迫做了医生，郁郁不得志死在了三十五岁之前。我自己都不明白。干我们这行有时候会被指责因为过分沉浸在理想里而躲避掉了一些现实的议题不是吗，我无法衡量。

：但此刻。B，此时此刻。

：此刻我爱你。

（喝了一大口咖啡，看得出很高兴但是不打算放过对方）：你永远不会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觉得你喜欢自己挖掘答案，而且你愿意相信我。

fin.

谢谢阅读（如果真的有人读）！